賽德克巴萊外傳（下）
自7/21 師父於【寧靜園】應允賽德克族人前往霧社一趟後，令人引頸企盼的霧社之行終於在 師父百忙之中得以圓滿完成。從高雄至霧社單程大約四小時，為免 師父舟車勞頓後又隨即應化，於是安排了二天一夜的行程。
第一天下午出發前，我就因自己心思不縝密而上了第一課，那是關於祭拜供品一事，我並沒有事先準備，一方面想著那裡是紀念公園，去年此時節，可因為【賽德克巴萊】這部電影而成了熱門景點，假使就這麼公開祭拜，豈不引人側目？倘若有其必要，我們可先在埔里購買、做準備，畢竟霧社是第二天的行程。豈知這就是一個錯誤心態，就在我請示 師父時，師父立刻教導：「準不準備祭拜供品是早該規劃好的，當然，心誠則靈，有沒有供品都無妨，但絕不能敷衍看待，臨時急就章既失禮亦失敬，心態不慎重就根本也不用去了。」
當天我們入宿埔里，一行人的晚餐就在民宿主人破例借用廚房、餐廳下開伙解決。其實，此次行程從一開始的規劃和住宿接洽，也發生了一些插曲，說來話長，此處就不細說了，只能說本著 師父平日教導的「廣結善緣」、「以和為貴」，果然發生妙用。用膳之初，莫那魯道尊者即前來拜見 師父，月餘不見，我發現尊者的氣宇非凡，與先前感覺大有不同，想必這段期間，尊者充分落實了 師父的教誨，有大幅度的提昇。
此次霧社之行也結合了心靈成長課程，原本規劃用膳後在屋外大露台上進行課程，無奈因雨而作罷，據民宿主人所說：「奇怪了，通常下午二點多下一陣雨後就停，怎麼今天晚了好幾小時才下？」我回想之前聯絡時，民宿主人建議在大露台上課，晚風徐徐、星月相隨，絕對心曠神怡，我隨口回應：「恐怕會下雨」，哈！果然下雨！莫非我通了？嘻、嘻〜〜或是產生了「烏鴉嘴」的效應？但 師父說過，心靈成長課程本就無固定、拘泥的形式，因緣如此，我們也就在餐桌上一面用餐、一面恭聆 師父說法。
這頓晚餐進行了數小時，薏晴師姐是一行人中唯一未入室的學員，她遇到 師父已四年多，聽說與 師父極為相應，都還沒見過 師父，光是拿到 師父的名片即淚如雨下，這麼一位對 師父信願十足的學員，怎能ㄍㄧㄥ那麼久而未拜師呢？用餐過程中，師姐提問好些問題，師父不疲不厭詳加說明，其實多少聽得出 師父已視師姐為入室弟子，「拜師」這件事大概也八九不離十了。餐後，一行人各自準備回房休息，師父走出屋外觀賞夜色，隨即又讓小妍師姐給請入屋內小客廳，隔著餐桌，隱約聽到 師父說：「把課程做個完整的結束。」於是一群人再度回到屋內。
師父親敲引磬，在引磬迴盪聲中，弟子們輪流練習了一段音聲，尊者一直都在，在 師父音聲淨化後，尊者又借了Sona師姐的身體，以至敬之舞對 師父表達有失遠迎之意。薏晴師姐並未發聲，她好奇的問著 師父：「怎麼大家能隨時說唱就唱？」師父笑著回答：「也不是隨時，在她們開口之前，她們也會有這種疑惑，也會說：『咦？別人怎麼都會唱？』，其實每個人都會唱，只要放下我們所謂的這些見思煩惱、塵沙煩惱、無明煩惱。以世間話比喻，我們有沒有去放下我們的預設立場？如果妳放下了，妳也就唱了。當妳融入在當下的這些環境裡面，妳就會唱了。所以妳唱的時候不一定知道妳在唱什麼？可是妳在唱了。比如有的孩子踏出戶外，看到外面的景色就很高興的叫了出來，也對對面的山大叫一聲，叫什麼他也不知道，反正很開心就叫了，那旁邊的人會不會說：『咦？他都會對山叫，我都不會』。當他有預設立場，他叫不出來啊，而不是他本來不會叫，就像她們唱音聲，也是同樣意思。所以有的人也不是一接觸就會，也是在這種氣氛裡面薰修感染，大家都這樣，我也就這樣了；那有的是一緊張，被逼到就唱出來了。妳若還在那裡想著該怎麼唱，妳就唱不出來，因為妳有那個「想」，「想」就是障礙，妳棄思絕想，不要有那個「想」，如果再融入氣氛，也就會唱了。所以，一點一滴都在開發、引導，讓我們的本能流露，就好比是一直在灌軟體，只是妳還沒有打開鍵盤。」
我隨即鼓勵師姐把握機會，放膽試一試。師父慈愛的以音聲引導，師姐終於開口斷斷續續附和著，不過，當 師父停下來，師姐卻也跟著停下來。此刻的Sona師姐再度唱起音聲，但我聽得出那是尊者，彷彿表示：「我是想唱而沒辦法唱，您可要珍惜機會呀！」尊者拍著胸脯，形成一種巧妙的節奏合音。之前去【寧靜園】拜見 師父時，尊者曾表示：「我們的世界裡也常常以音聲去表達，可是在這種因緣會遇之下，也體會到這種沒有離開所謂情執、情欲、情識的衍流當中，難免還是有它的障礙。當然，歷史的衍流到今天，也感恩我們自己的祖先所傳承下來的唱頌，能夠聊表一些我們的情懷，也可以藉此去疏通，在我們生命的滯塞當中而能夠有一種出口、一種曙光」。「歌唱」對原住民來說是最容易不過的了，但同樣是音聲，境界卻大有不同，能量當然亦不同。藉著Sona師姐首度在大眾面前獻聲，尊者是很喜悅的，祂鼓勵著薏晴師姐：「開懷唱出來，有 師父在，不用怕。」這個方法果然奏效，有了尊者的鼓勵，師姐終於獨自唱出音聲。我心裡想著：「沒想到尊者這麼可愛，還挺幽默的。」尊者居然立刻回應：「我本來就很幽默，只是被塑造成嚴肅的形象。」哇咧〜〜
音聲過後，師父解說薏晴師姐學法的心路歷程和音聲意涵，我偷瞄了師姐一下，發現她眼角濕潤，沒多久，師姐即砰的一聲〜跪下來請求拜師入室。原來師姐早在四年前初遇 師父時即有拜師的心願，但被 師父婉拒了，師父仁慈，希望師姐多一點時間觀察、深入明白，所謂「聽其言，觀其行，始信其人」，應該對想跟著學習的上師多一些瞭解，確定清楚對方是真正值得學習的對象才行，「拜師入室」這件事可不能衝動莽撞，更不能是受旁人鼓吹號召而為之。除此以外，光對 師父有信願也是不夠的，每一個有心拜師者都必須清楚明白自己為何要拜師，求保佑、求神通或是看人家拜就也想拜，糊里糊塗被牽著鼻子走的這些心態可能都得先調整正確，師父說：「學佛的人要有那個願力，倘若沒有，學佛會很痛苦；倘若有，學佛會很快樂，因為他會在他的過程當中愈來愈喜悅，『我又有能力可以利益眾生一點了』、『周邊又有誰因為我得到一點好處了』，你看，無私的心態就是隨時隨處。很多人不瞭解佛菩薩的動力來自何處，就是願力啊！眾生的動力來自貪婪，貪婪會有快樂，可是會有很大的失落對應，我想要求、我求到了，但會不滿足啊！而佛菩薩不是，祂是不會得少為足，可是不是不滿足，所以祂在當中就會隨時有喜悅，概念不同，事相是一模一樣的。
生活中的柴米油鹽醬醋茶，這種東西和拜不拜師無關，只要瞭解這些佛理，去做了本來就會有，光是樂善好施就一定有了，只是說樂善好施的深度在哪裡。拜師學藝……當然我們不是制編的這些技藝，若真要說技藝，就是佛菩薩的技藝，好比『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這就是佛菩薩的技藝。那祂的技藝有什麼好處？就是福慧雙足！西方上帝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要有成果一定要有那個因，那個因一定要有那個願才有辦法去深入，所以這部分就是妳們要明白的地方。」哇嗚〜師姐花了四年多的時間觀察 師父一言一行，偶有機會接觸，我總感覺得到師姐對 師父的信願滿滿，而如今再次確定要拜師，真可謂是有心人了。
就在師姐請求入室時，我也收到尊者想要入室的訊息，當 師父答應師姐後，二句話傳入心裡：「凡聖同居凡中聖，恩師再次入凡塵」，咦？尊者已稱呼 師父為「恩師」？莫非尊者已知 師父的來歷？亦或 師父已收尊者為徒？不是才剛表示想要入室嗎？不容我片刻多想，小妍師姐儼然也收到訊息了，師姐很有默契的轉頭看著尊者，藉著Sona師姐，尊者怯怯、小聲的說出：「還有莫先生」，於是當場我們就聽到小妍師姐大聲說出：「莫那魯道尊者也想要拜師！」這二位真是太可愛了。只見 師父笑著、打趣的說：「可不要牽一串啊！」，但 師父終究是同意了。師父開示：「何謂本師？『清淨心』即是本師！十方三世一切諸佛不離本師而立，雖說本師――釋迦牟尼佛，即是所謂能仁、寂靜、大慈大悲的真性本然。所以，『師』在哪裡？在我們的自心深處，只是說欲得靈山路，需問過來人，可是過來人也只是指路而已，不能幫我們走。所以，『佛在靈山不遠求，我佛便在汝心頭，人人有個靈山塔，好向靈山塔下修。』自己可以去做一種生命的昇華，畢竟請佛住世不如請自己成就無上道，愛住世多久就住世多久。靠天、靠地，其實靠自己是最保險的，成佛也是自己成就，而不是他佛成就，遠見他佛何嘗不是自心所變現。所以，迷時師度，悟時當須自性自度！」只見尊者旋即又跳起舞來，並敬呈入室禮，我們在一旁看著也很開心，法船上又添伴了，而且是這麼精進勤修的好樣兒，歡迎！歡迎！
課程結束後回到房間，幾個女生還興奮的討論著剛才發生的事，甚至猜想賽德克族此刻也正歡欣鼓舞的慶祝著。阿雲師姐笑稱尊者的節奏感這麼好，就請祂打鼓（法器）好了，才剛成為一家人，就立刻想著編派工作給尊者，我說師姐呀，您有欺負新人的嫌疑哦！至於弟子名冊上「莫先生」的資料該怎麼寫呢？將來課程的通知該怎麼發呢？沒有身體的障礙，我想：「溝通應該更容易吧！」阿雲師姐又說了：「如芬，就交給妳囉！」呵呵〜義不容辭！想到明天早上就要去霧社，我又睡不著了，心裡隱約跳躍著旋律，愈來愈明顯，感覺那是原住民的曲調，是在唱給我聽？還是在教我唱呢？
隔天早上用餐時，餐廳內的磁場蠻怪異的，但又很祥和，嗯〜應該說是天眾很多，連敬愛的玉皇也駕臨。不經易看往屋外，哇！天兵天將一大群，這是怎麼了？雖說 師父出門總有天將護航，但此陣仗之大可是我前所未見。我不解的望著 師父，忍不住說出感應到的事相，只見 師父一臉酷酷，不發一語，但我心中似乎已跳出一個答案：「天眾是來接引賽德克族人的」。未多做耽擱，用完餐，連同天眾，一行人即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愈接近目的地，我的心情不知怎地愈發沉重，親至紀念公園和在網路上看圖片的感覺其實相去不遠，悲壯淒涼之感竄遍全身，看著尊者的雕像，反倒覺得它是陌生的。阿雲師姐昨晚特意去買了施食用的米和小米酒以聊表心意，墓塚前其實有個空間可擺置供品，現場氛圍一片肅穆，哪還有心思顧及遊客們的觀感，當下深覺自己真是太不週到了，實有愧於祂們賜給我「賽德克巴萊之友」這一個名號。幾位遊客看著我們，師父藉機笑著表達尊者的心聲：「真不知在這裡是要讓人家糟蹋還是讓人家紀念的？觀光客常常來此為了照相就隨意糟蹋。諸多怨言不僅是對日本人而已，也包含現代人對這些物命都不懂得尊重。照相紀念很好，但要知道它的意義啊！並不該隨便就這麼抱著雕像或是把袋子套在雕像脖子上，將心比心，如果換我們站在那裡，也不希望人家這邊拉一下、那邊扯一下。」
待準備就緒，與會眾員先持香問訊，接著持念【大悲咒】和【心經】迴向祝福，之後，師父隨即以音聲淨化並開示：「屠殺生命，禍延三途，在我們不明就裡的時候，人的生命狀態總是依著一種情執運作，所以才有世間這些所謂的道義。事實上，擇善固執還是一種執著，亦當放下，畢竟在對法的世界裡，實無能超六道輪迴、三界、十法界，所以，藉著事件去歷事練心，當然最後還得要兩邊皆放，才有辦法超生、超越。
諸佛菩薩為我等眾生開佛之知見、示佛之知見，而入佛之知見乃至於悟佛之知見猶須我等眾生自行努力，才有辦法去做一個圓滿的超生。所以，過往的已過、將至的未至，當下的亦不戀，希望諸位做一種生命的轉化，重新去省思，逝者已矣、來者可進，所謂這些仇恨的對立應當放下，畢竟生生世世有它的因緣，今天我殺你，明天換你殺我，後天我猶不甘心再回來殺你，這種仇怨的對待，生生世世沒完沒了，畢竟鮮血洗不淨鮮血，猶如仇恨化解不了仇恨。
我們的捍衛是一種至情至性，可是，也不能只停留在那一個階段，而要建構在一種踏板之上再去超越。所以，佛法為究竟、人道為基石，已經有所謂人道的那些講義氣的過程了，應當再去做一個究竟圓滿的昇華，才不會枉費我們來娑婆地球這一個好山好水的場域裡白走一遭。之所以我們以前曾經的好山好水，何嘗不是我們曾經的善心善願？就不說和外族，生生世世的輪迴裡，我們哪一族沒做過？我們哪一國的人沒做過？只是說隔陰之迷會讓我們迷失了。所以，有幸也遇到了覺悟的方法門徑、至善圓滿的真理之義，實當當下把握，在轉世裡面去做一種超越，既存在而又超越。人生不是只有一種進度，而是可以做一種正知正念的理解，把生命做一種轉化，壞事不一定是壞，好事也不一定是好，在我們的生命裡應當『順違皆順，客塵不能濁其心；悲智雙游，萬境不能亂其慮』，所以，心外無境、境外無心，心境不二；一切即心，心即一切；隨處六道，處處皆圓；萬類之中，個個是佛。」
尊者再次以恭謹至敬之禮感恩 師父，Sona師姐此時亦表示族人們想要跳舞。師父能親至霧社，實讓族人們倍感榮恩，但一再的借體，其實對Sona師姐是蠻勞累的。接著，師父話鋒一轉，繞回尊者一開始所表達被糟蹋的心聲，師父勉勵尊者及眾人：「世間事一體二面，是看你會不會轉。觀光客一來，想拍個照就在雕像上掛著東西，對雕像摟一下、抱一下，將心比心，我們若站在那邊，可願意人家在我們身上這邊戳一下、那邊弄一下嗎？然後拍張照片說來過紀念公園。所以，沒辦法呀，我們無法要求別人，只好要求自己，六道輪迴的世界無一處樂，你說你不願意，你還是被糟蹋呀，所以該如何？未能自度而能度他，無有是處，我們要成為整個宇宙人生的表率，學為人師、行為世範，希望我們自己身治而後天下治，身成而後天下成，畢竟誠於中而形於外，我們有那些業，我們就接受它、消掉它就好了。
所以才要學習嘛，以世間話來講：要練習好的思維、觀念、行為。為什麼要修行？修正我們自己錯誤的觀念、思想、行為！『修正』是因、『成就』是果，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光想要好卻為非作歹，沒有這回事。所以，要二六時中隨時提起觀照力，把我們的起心動念做一個調適，依『清淨』為中，二邊不立、中道不存，至少學習成長要去超三界，至少啦，還不究竟啊，那更不用說十法界，可是，萬丈高樓平地起，我們還得一步一腳印踏實去修正。從哪裡開始？觀念！我們知道很多人來糟蹋，但該如何？畢竟『境緣無好醜，好醜起於心』，你不如換個心境去想，我們在這邊讓人家開開心心，即便被糟蹋一下，我們也有來到這個人世間的功能，也不錯啊！所以，現代用詞說：『以服務為終』，佛家說：『布施是因，福德是果』，天下也沒有吃虧、也沒有佔便宜，畢竟因果通三世。」
最後，師父對族人們那一顆守護家園的赤誠之心也做了一番勉勵，師父開示：「希望諸位能夠在這八十年來的糾葛裡面做一種了結，重新轉化一種心境去保護我們這一塊大自然的淨土，畢竟，人一多，思維濁，依報就會跟著轉化成不好。所以，也藉著我們做一種對我們家鄉的守護，但『守護』不是一種對立，而是透過我們這一個點能夠創造所謂人間天堂。我們說不同維次空間亦能創立天堂，也不特指所謂忉利天或二十八層天才是天堂，百界千如，在每一個道次裡面，我們都可以成就無上道，更何況諸位有此因緣，所謂『不得以少善根、福德、因緣而依止大法』，現在讓我們遇到了，我們就去做一個努力，但問耕耘、莫問收穫，收穫本來就會有。」
族人們滿心喜悅、歡喜納受，並向我打了pass，希望代以音聲向 師父及眾師兄姐們表達感恩之情，我把球丟給Sona師姐，倘若師姐願意跳舞，我陪著唱就是。師姐果然慈悲接球，我們二個就這麼一跳一唱搭了起來。不過，師姐事後表示：「天氣很熱、地板很燙，其實真的跳不起來，沒能好好展現尊者英勇之姿。」真的對師姐很〝歹勢〞！
末後，師父為大家做最後的提醒：「學習不是只有一種進度，希望我們能秉著觀世音菩薩的大悲大願，以我們的生命當下去返聞聞自性，而能性成無上道。所以，僅是『接納』而已！」
儀式結束後，師兄姐們發心將週遭環境整理了一下，Sona師姐更是爬上尊者的墓塚，把上面的雜草清理拔除，看起來果然耳目一新、氣象不同。臨離去之際，我們和尊者一起合拍了相片，小妍師姐突然發現雕像上的眼睛和耳朵有蜘蛛絲，於是師姐拿出衛生紙擦拭，是啊！修道者豈可耳不聰、目不明？就在師姐為尊者的雕像擦拭潔淨後，咦？我突然感覺它是有靈性的，像是尊者入了此雕像，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二眼不但炯炯有神還甚至閃著光芒，這毋須感應，肉眼清楚得見，我拉著身旁的宜靜師姐確認，師姐亦深有同感。回程，在車上，原住民歌曲的旋律仍不時傳入心中，尊者再次心靈傳真：
一身傲骨德有失
虛懷若谷天地存
人鬼殊途歸同路
返本歸元志一途
其實大部分的人是畏懼與冥界眾生交流的，之前的我也是，因為膽子小，深怕〝驚喜〞變成〝驚死〞。但有人認為祂們找上我就是我「卡到陰」，而且卡很大，這我可不認同，也深為祂們抱屈。「卡」是不順，不是嗎？祂們既未障礙我，還很有禮貌吶！倘若這樣的交流叫做「卡到陰」，那麼人道多的是找人麻煩、惹是非之輩，我們遇到豈不就是「卡到陽」？尚且鬼道求助人道若通稱為「卡」，泛觀坊間宮廟寺院一堆，求神問卜者多得是，神明看到這些信眾，豈不也得無奈笑稱「卡到人」？誰喜歡自己被當成障礙？而如今賽德克族人超脫於我們之上，又當如何看待？
心能領航眾有歸
卸仇解恨心自澄
弘聖師尊身示法
賽德克族佩無言
國仇家恨一念執
執念放下落心石
靜心修持重拾誠
誠心感念天地慈
仰倚師尊慈悲懷
佛恩廣被福全現
囹圄身心已釋放
賽德克族愧心見
謹惜今世遇法緣
明師示道在眼前
皈依自性佛法僧
斯於鬼道亦超然
感沛佛恩無以報
眾員齊心勤修念
淨心淨念殊勝法
心能領航佛性現
賽德克族全員 叩首謝恩
霧社之行後，連日來訊息不斷，早已將賽德克巴萊外傳（下）之架構巧妙串成，但重點在於 師父的智慧法語，而不是這些熱鬧花絮，之所以鉅細靡遺的贅述過程，只是為了多數想參與而未能隨行的學員們，藉著內容也能感同身歷其境。自七月起始至今，透過此事件，我們到底學到什麼、體會了什麼，亦或只是看故事般的認為：「祂們的事與我何干？」相信即便共同參與的學員，亦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師父寬宏大度、慈悲為懷，對上恭敬、孝親尊師，對下慈愛、關懷備至，對待法門同儕更是謙卑有加，甚至委曲求全，平日行宜莫不在「義」、「禮」上，皆是以身示法。短短月餘，族人們即對 師父心悅誠服，更且是解行並濟、精進勤了，況且祂們有五種報通，所看到、所瞭解的豈止是事相外層，連裡子都徹透了，難怪 師父總笑稱：「度鬼道眾生遠比人道容易」，從這些事情看來，可也不難察覺其中端倪。更甚者，豈止鬼道眾生，連天界亦是對 師父崇敬之至，從瑤池金母所給予的勉示中即可窺知一二：
莫期虛華禮讚辭
好生學師修行持
千年修德遇明師
切莫蹉跎良緣失
眾神護念汝心明
怎好辜負少真勤
金闕迂情盡可拋
一心佛行方是道
瑤池金母勉示
保家衛國理應當
怨恨造劫苦來殃
生死有命本已定
破格擢昇有原因
弘聖金尊天人師
不捨眾生浴火池
佛光普照天地敬
吾等天眾隨心應
忉利天主 玉皇大帝
「但問耕耘，莫問收穫」收穫自然有！賽德克族謹遵師訓、精進勤修，始榮得 師父之保薦、天地之護佑，絕非僥倖倚賴。踏上彩虹橋，回歸天地的故鄉、祖靈的懷抱，樂見結局是圓滿歡喜收場。但各人頭上一片天，路是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我們有幸遇到無上大法、遇到 師父引導我們在明道上，法門內外均藏有照妖鏡，諸多試煉無可避免紛至沓來，考驗著我們對 師父、對法門的真誠信願，於此，我們是否能排除眾議、堅定學法的信念而不枉作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之輩？跌跌撞撞難免，躊躇懷疑則不應該，自身的真修實練感得佛菩薩慈悲願力加持，賽德克族當真為我們做了最好、最難得的示範！
能仁一時盡虛空
寂靜應化遍法界
感恩 師父慈悲教化
如芬 恭述暨叩首謝恩
2012/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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