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住坐臥皆是禪—【法國行】奇霖見聞錄(前傳)
2011/05/18—19
台灣高雄—香港赤臘角國際機場
法國戴高樂國際機場(Charles de Gaulle Airport)—艾克斯(Aix-en-Provence)
約莫在今年春季,曉蓮一家人邀請 師父到法國旅遊,當下,師父的回答是:「只要不影響到固定課程的進行,就可以應邀參加。」(每逢農曆初二、十六,加上陽曆每個月的最後一個星期二,師父師都會於公開場合授課說法,從一開始接受邀請講學以來,至今從來沒有缺席過)。
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人生的道路上,總有些許模糊焦點的時刻,總有因為周遭花草境緣停留的時候,甚至是留駐在幻化迷人的景色當中;但在 師父的身上,我從未感覺到一絲一毫的不確定,從未看過 師父因為任何原因在課堂上缺席。曾經有人問我說:「那這樣的人生是不是太過理性?會不會太無聊啦?」其實不然,有機會與 師父相處的朋友、學生們都知道,不管是在那種時間場合,師父總是比我們更加專注在當下的氣氛,總能以無我的真性情,和光同塵,融入周遭的人事物當中,但在與眾人打成一片的同時,又不忘失自己教育的職責;常聽聞有人說到「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原來,這樣的形容,師父師早就已經在日常生活的一言一行當中為我們演出。
現在回想起來,原來 師父在短短的回答之中,就已經道出他此次法國行教育的主軸與意義,剩下的,就需要學生們自己觀察和應證了……。
曉蓮的法國行程手記
五月十八日,出發的前一天,剛好是農曆十六號;與其說剛好,其實不過是曉蓮一家人在安排行程的時候,依照 師父的指示、選擇避開上課的日期。師父依然在課堂開始前便端坐位上,態度自若,絲毫感覺不到 師父因為明日的出遊而動搖,反倒是台下的同學,許多在課堂開始前就相當熱絡的探聽法國行的消息,好像是明天準備要遠足的小朋友一般,按耐不住心中的愉悅。
課堂結束後,許多同學都流連忘返,有可能是深怕 師父不在的這段時間自己會大幅度退轉,因此想藉今天課程結束後的時間再多聽聞一些正法教育。這個小小的動作道出了我們大多數人學修的心態;我們總是因為有個強而有力的靠山就容易懈怠散漫、總有預設立場、總是在生活不如意的時後就尋找這顆萬靈丹,日復一日,竄躲在強壯的羽翼下;也難怪儘管學修已經好一陣子,我們還是絲毫沒有起色,該怎麼痛苦還是怎麼痛苦,該怎樣輪迴還是照樣輪迴。話雖如此,師父還是相當仁慈,在課堂結束後還是留下來與我們繼續閒話家常,一如往常地在隻字片語中為學生們解惑。
大家都沈浸在當下融洽的氣氛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時間已經悄悄劃過午夜,由於當中還有一些同學會在隔天早上開車送 師父到機場,這才為這個晚上的課程正式的做個結束;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大家才曉得原來 師父還沒有時間整理行李,要在大家離開後才能開始準備;而我,只要上樓洗個澡,雙腳一伸便可以安穩地進入夢鄉,說句實話,雖然 師父有著過於常人的清淨心來做為保養身體的後盾,但是這樣的損耗,究竟可以渡過多少個時日?這點,應該是身為學生的我們應該要好好反思的地方。
弘聖師於寧靜園說法(2011/05/18)
隔日早上,在經過簡單的梳洗之後,我緩緩的下樓,準備在樓下大廳等待 師父;說得好聽,其實 師父早就已經起床、澆過花後又上樓打點一些隨身的行李了。看到桌上多了幾雙白色的新襪,隨口問問小妍,才知道這些是為 師父準備的;由於 師父的襪子不多,十天的行程當中又要時常轉換地點,不知道每天都換洗方不方便,才請小妍幫他購買幾雙新襪;時空一轉~我回到自己整理行李時的畫面,打開抽屜,各式各樣的棉襪、毛襪、長襪、短襪、素色襪、編織襪擺在眼前,還得要稍微挑選才能找到「自認為」適合攜帶的襪子;看到此景,我不得不佩服 師父再簡單不過的生活,同時也讓我深刻的體驗到一句話:「煩惱,真的是自找的…。」
聽到 師父穩健輕盈的腳步聲,我趕緊走到樓梯邊跟 師父問早,眼角的餘光看到 師父的行李,便開口問到:「師父,請問這個就是您的行李?」手中的提袋是一只仿皮、附帶著手推把以及兩個輪子的中型行李袋,看得出來還有一半的空間沒有使用。師父回到:「對啊!剩下來的空間是要裝送人的伴手禮用的。」對於曾經長時間在國外生活、常常都要旅行的我來說,自認為已經將旅行的行李需求壓縮到極為精簡的程度,看到師父的行李,再看看自己的,突然有種感覺浮上心頭~以為自己正準備移民到法國……。在等待同學們來接送的時間,師父跟我坐在大廳的桌前稍微對談了一下,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正當我在遊歷夢鄉的同時間,師父挑燈夜戰,上傳了幾篇文章到部落格上,同時上網回答了幾則學生的提問,剛才,趁我還在梳洗的時候,又抽空把網路上最新的一些提問通通回答,才正式準備出門;《弟子規》裡提及的「父母呼,應勿緩」,我們常常都還無法落實到位,而 師父的示範卻從來沒有停歇,甚至是把「父母」二字,擴大到「學生」、擴大到「眾生」。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阿雲師姐已經把車開到門口,小妍師姐也加入送機的行列,至於何師兄與瑞珠師姐,我們則會在機場大廳與他們會面。到機場的路上,師父還是關心著學生的日常生活,提點阿雲師姐學修的方向;細細回想之後才發現,打從認識 師父以來,我從來沒聽過 師父就自己的事情侃侃而談,反而是善用與學生相處的每一刻,不間斷的給予關心、指導,針對每個人近況提供適當的學修方式。
來到機場、確定了機位之後,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空擋,大家就提議在機場的咖啡廳裡小歇、聊聊天,在場的人都知道 師父的辛勞,所以大夥們也盡量以比較輕鬆的對話內容,來祝福 師父一路平安。即使如此,師父還是在一片談笑風生當中,不斷地提點學生們不要懈怠、持續學修,談話的中間,還不忘提醒我們要留意時間,交代我們不要錯過登機的時間;整個畫面,真的就像是一位幼稚園老師帶領一群無知懞懂的小朋友出遊,不同的是,在座的大多數都已經年過三十……。
沒有人想要打斷這種喜悅和樂的氣氛,不過,飛機終究不等人,我們還是得在起飛前抵達登機門。阿雲師姐與小妍陪 師父步行到海關入口,大聲祝福我們一路平安,目送著心中敬愛的 師父,直到 師父的背影消失在走道的盡頭;臉上的笑容說明了 師父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我想,與其說是嚮往法國這個人人口中的浪漫國度,其實他們會比較想念的,還是眼中這位無私的恩師。
高雄機場並沒有直飛巴黎的班機,因此這次的飛航行程我們選擇先搭乘由高雄起飛的港X航空,然後在香港赤臘角國際機場轉搭國X航空的班機直飛巴黎,兩家航空公司其實隸屬同一個集團,所以轉機的時刻也安排的頗為恰當。按照地勤小姐的指示,遊客們依序進入客艙,一看到客艙的座位,我心裡便暗自緊張了一下——為了因應椅背角度的問題(舊式的經濟艙的前後位置相當緊繃,前方的乘客如果將椅背往後傾斜多一點,後方的位置就會變得非常擁擠,如果在途中需要如廁,還得請前方的乘客調整椅背的角度),許多航空公司啟用一項新的設計,就是將原本可以傾斜的椅背固定,將坐墊改為可伸縮式的設計,這樣一來,想要休息的乘客就可以將椅墊往前調整,改變姿勢休息;這個設計看似聰明,但實際上新的座位因為無法提供背部、以及腰部足夠的支撐,對於長途飛行的乘客來說,其實是個莫大的挑戰,我有點擔心這種新式的設計會造成 師父以及兩位同學的不適,好在這個航程只有不到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只希望從香港飛往巴黎的班機會沿用舊式座椅的設計;話雖如此,只見 師父神態自若的端正就座、雙手自然地擺放在大腿上,仿佛是在告訴我說:保持定淨的心境,就不會有所苦受。看到 師父的教導,我也暫時放下顧慮,安心就座。
從一就坐開始到飛機降落後打開機門,除了應對服務小姐的談話之外,師父不改端正卻輕鬆的坐姿,身不躁動、目不斜視,偶爾會為了回答我們的問題而稍作轉頭,但在結束後又回到定靜卻又不做作的端正坐姿;人生至今已經多次搭乘飛機旅行,不過這是我頭一次看到這麼合作的乘客,上機後坐正、繫上安全帶之後直到飛機降落停止後才解開安全帶、準備下機,完全符合航空公司對於安全的規定;不論是外國旅客或是國內旅客,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符合規範的乘客;如果航空公司需要乘客坐姿行為示範帶的話,坐在我身旁的這位 師父,才是他們應該啟請的對象,如果每位乘客都可以學習這樣的風範,相信航空公司便可以將逐年日增的安全法規化繁為簡,而不用大費周章的訂立多項繁複的規章。
經歷了一個半小時的飛行,我們降落在香港赤臘角機場,準備搭乘下一班飛往巴黎的班機。下了飛機之後,同參瑞珠師姐向我們表明身體有點不適,我們迅速的在機場轉機大廳找了位置坐下,師姐馬上就這樣的問題向 師父請教;一個人的身體出現問題,可能是因為各種原因加上機會條件所產生的結果,可能是因為身、心、靈三方面的調整出了問題,而坊間大多數的醫生或是術士都將這些問題拆開來做單一的診斷,因此常常會遇到許多無法徹底解決的疑難雜症;而 師父的教育態度,則是針對每位學生身、心、靈的狀態提供全面的解答,經常有多位重症患者在 師父的教導之下得到徹底的解決方案(當然,能不能持續做到 師父的教誨,那還得靠個人自己的努力)。當下,師父便對瑞珠師姐的生活、學修態度以及身體上遇到的種種問題做了詳盡的解說,甚至是告訴瑞珠師姐到了法國後可能需要注意的飲食、起居問題;(談話的內容 師父犀利的話語可以用「一語道破」來形容,句句字字都直入問題的癥結,在此末學可以用自身的經驗跟各位互相勉勵一下:就是說,如果各位有機會跟師父面對面座談的時候,請盡量試著不要昧著良心說話;一來,這種對話浪費彼此寶貴的時間;二來,我們可能只騙得了旁邊的聽眾)。
瑞珠師姐於赤臘角機場向 師父請教問題
學修的場合比比皆是,不過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 師父在機場的大廳為學生說法解惑,據我所知,大部份出名的「名師」在講堂以外的場合都會進入「切勿打擾」的閉關狀態,眼前的 師父,卻能在等待轉機的短短時間內持續的為學生解惑,不忘其職;相信這種態度,是身為學生的我們都應當學習、落實的標準。不到一個鐘頭,瑞珠師姐的臉色便顯得容光換發,完全看不出來半個小時前還感覺相當不適,似乎是已經準備好迎接下一個更長遠的旅程;看來,整容的最佳方式,還是得「從心整起」,才能達到最根本顯著的效果。
飛往巴黎的班機已經在停機坪就位,廣播重復地呼喚著旅客,所有的遊客都遵循著空服人員的指示,按照次序進入機艙,經濟艙的座位依然是新式的設計,不過,這一次我已經不擔心 師父是否會感到不適,反倒是質疑我自己有沒有辦法像 師父一樣,在這個長達十幾個小時的航程裡定靜如鐘。航程中,坐在我身邊的 師父依然氣定神閒,用完餐後大概瀏覽一下機上的個人娛樂系統(視聽娛樂設施)、稍微瞭解之後就就關上電視、閉目養神。還不過四個鐘頭,我就開始調整枕頭、椅背,不時站起來走動、雙腳時前時候、偶而還需要幫大腿按摩;轉頭看看 師父,姿勢從閉目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變過,雙手一樣輕鬆的放在大腿上,雙腳垂直自然地落在地板;一路上,雖然我們的雙腳踏放在同一面地毯上, 但總覺得 師父跟我處在不同的時空一般,這裡是躁悶煩雜,那裡則是一片祥和;這時我才瞭解到,原來如來所明示的淨土穢土,實為一處;早早就指出的事實真相,遲鈍的我卻是在當下才有深刻的體會,同一個空間、同一個座位,那邊是腳踏淨地,我卻是佇足污泥。更令人覺得不可思議之處是,至始至終,師父都保持著這樣的狀態,一路來到巴黎的上空;直到降落前的十分鐘,師父才緩和的睜開雙眼。我絲毫感覺不到 師父有任何疲累的神情,清澈的眼神、飽足的精神,就像經過了十足的休眠一般,如果真要用文字來形容,那樣的精神狀態,就像是第一次睜開雙眼的寶寶一樣,炯炯有神。飛機接觸地面之後緩慢地在跑道上滑行,師父再度合上雙眼,雙手好似如來缽印般的輕盤在雙腿之間,聚精會神;雖然無法十足的確定 師父這個動作的含義,但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動作似乎蘊藏著某些訊息。(這個動作的含義,師父在整個旅行的第五天便向我們解說,屆時會在見聞錄的第五章節與大家分享)。
在法國修學語言的曉蓮與好朋友愷莉(Calypso)已經在機場大廳等候我們出關;過了海關、提領行李後我們便直往入境大廳走去。看到 師父以及家人的到來,曉蓮絲毫掩飾不住興奮的神情,愷莉也顯得相當開心。我們到達巴黎的時間約為早上九點,接近中午時還得搭乘法國高速鐵路TGV南下,中間的空擋,一夥人就決定在機場的咖啡廳用點早餐。安排好位置,師父就請我拿出準備好的畫卡送給愷莉;當場拆開收到的禮物是法國人表達禮貌的一種方式,愷莉謹慎小心地拆開 師父的畫卡,一張張仔細欣賞,邊看邊笑,並用簡單的中文不停地稱讚 師父的畫作;愷莉學修過一些中文,雖然不常運用,但是對於簡單的對話她都可以瞭解;針對這點,曉蓮向 師父表明愷莉有意加強自己中文的能力,但總是不得其門而入,希望 師父可以指導提供愷莉學習的方式。師父不假思索的告訴曉蓮,應當將學修的智慧與方法一併介紹給愷莉,建議她先試著讀寫《弟子規》,藉由一門深入、反覆薰習的方式,直接接收中華文化聖賢教育的精髓,這樣一來往後在運用中文、或是研讀其他中文文獻的時候,便可以無往不利。相信如果愷莉可以依照這個辦法持續落實的話,將來肯定不只是法國國內漢學的佼佼者,仔細聽完曉蓮的轉達,愷莉顯得相當喜悅,非常感謝 師父的建議。為了歡迎我們的到來,愷莉也親手為我們每個人準備了一張名信片,每張名信片上都有著她親筆寫下的祝福。由於愷莉必須搭乘十點左右的客運南下,所以在簡單的表達歡迎並相互留影之後,她便先行離開。
一行人與愷莉(Calypso)的合影,於巴黎戴高樂機場
愷莉的手寫名信片
單從機場的採光就可以體會得到,現代歐式的公共建築相當注重自然光的運用,從機場的航廈走到比較新穎的TGV車站,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車站的光線較為充足明亮,大型、挑高的鋼骨配上玻璃外牆,提供所有等待的旅客一個寬敞、不具壓迫感的公共空間。
TGV車站的長廊
不論是車站還是其他各種不同的公共場所,大多數國家使用的廣播提示音,都是以電子鈴聲的方式呈現,像是上揚的咚~咚~咚~咚作為廣播的開頭,然後則是以下降的咚~咚~咚~咚聲響作為廣播的結尾,然而法國這個國家相當有趣,他們多半是使用女孩子哼唱出的聲響作為廣播的提示與收尾,不同的場所也會選用不一樣的聲響作為區隔,在某些場合的廣播提示音感覺甜美清新,但是一個不小心,便可能弄巧成拙,好比我第一次在機場聽到廣播,一種近似於尖叫的提示音一度讓我以為廣播室裡有人受到生命的威脅……。
距離列車進站還有一段時間,等待的過程總不希望空過;我請示 師父後便坐到 師父身邊,就最近的生活狀況向 師父請教學修的方向;師父當場指明我的定力不足,所以在學修的道路上會常有起伏,遇到境緣時也因為定性不夠的關係,而常會被影響。然而解決的辦法很簡單,除了每天持續薰習《弟子規》,不能中斷以外,另一方面也要徹底的將它落實在生活中,要不然,所學得的就只是單純文字上的表面意義,並不能在日常生活中起作用,進而變成自家的智慧……;對於 師父的教誨我只有頻頻點頭,一是感謝 師父明白精確的指出我的問題所在,二是感謝 師父沒有直接把我生活上的缺失直接細說明講,還讓我自己去反省修正——師父直接看穿底牌的能力眾所皆知,如果真的要把事項詳細描述,只怕說完後我便索性搭下一班飛機回家,從此避而不見;所以在此,我還得要感謝 師父的慈悲,沒有讓我無地自容。
於TGV車站月台向 師父請教問題
廣播再度響起,列車已經停靠在月台,帶上手邊的行李,我們繼續往目的地邁進。上車後不久,列車便緩緩的駛離月台, 師父就近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們其餘的人則在另一側的座位上休息。火車到站後,一行人提著行李走出車站,我們還得搭乘車站與市區間的往來客運才能到達艾克斯的市中心。可能是事先的溝通不良,曉蓮連續打了多通電話、也詢問過站務人員,但還是沒辦法找到搭乘客運的地方,我們一行人就推著行李頂著大太陽在車站裡外往來反覆穿梭;終於,在一位熱心的旅客詳細地為我們指路了之後,我們搭上了前往艾克斯的客運。大家按照位置就座後,師父才跟我說到,在TGV列車裡之所以會選擇那個靠窗邊的座位,原因是因為那個座位有強烈、直射的陽光,怕我們一直鋪晒了會感到不適……。原來在當下,在我們甚至都還搞不清楚應當如何安排座位的時候,師父就已經察覺如此細微之處,在場的所有人,除了 師父以外,完全都沒注意到這樣的情形,心浮氣躁的我們,還得在 師父的提點之下才知道他的用意。此時,我趕緊打量一下客運的座位,確定 師父沒有曝曬在刺眼的陽光之下……。(其實 師父的為人並沒有那麼挑剔,他當然也知道TGV車上的窗邊都有配備遮陽簾,不管是什麼樣的位子都可以端正就座。會這麼教導完全是在告訴我們,不管在任何時候都要能清楚明白地覺察當下的情況,才不會把「學修」兩個字框架在固定的形式裡。小小的一關,就暴露出我們修行的程度,差矣差矣~)。
客運朝著市中心的方向行駛,師父從高雄到巴黎一路上演出的好戲,在場的學生沒一個真正看懂——「行住坐臥皆是禪」這句話,相信是在場多位學生都可以朗朗上口的詞句,但是當這樣的行跡真的在自己眼前上映時,我們卻因為沒有定靜的功夫而無法察覺吸收;看來,這趟法國行,師父除了演出一場好戲以外,還得身兼旁白、解說、編劇、甚至是導演…………問題就來了,那到底身為學生的我們,到底可不可以扮演好自己應該扮演的角色呢?
弘聖師於TGV列車上
奇霖 敬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