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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行】奇霖見聞錄（3）

心量不同；能量當然也就不同

2011/05/22—2011/05/22

法國南部艾克斯（Aix en Provence）—馬賽（Marseille）—艾克斯

 

馬賽港區

對於您來說，出國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洽公？學習？生活？休閒旅遊？慈善義工？相信決大多數人的答案，都會落在這五個選項當中；那到底還有什麼不同的目的呢？答案，可能就需要在史書或是經教裡面尋找了。

來到法國後的第三天，曉蓮同學安排我們來到靠海的城市馬賽（Marseille）一日遊，並與兩位住在當地的法國朋友（Maeva和Tibo）碰面。雖然同為法國人，Maeva和Tibo其實是因為曉蓮的關係才認識彼此，認識之後便一直都保持著聯繫，兩個人得知曉蓮邀請家人與 師父同遊馬賽，便自願擔任起當地導遊以及地陪的角色，帶領我們探索這個擁有地中海區域裡最大商業港口的城市。

搭乘來往艾克斯與馬賽間的客運，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便來到馬賽。一出車站，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筆直且寬闊的道路，眾多民房沿著道路兩旁佇立，一直延伸到路的盡頭，路的那一端，密密麻麻的建築物比鄰而居，充分地運用了每一塊土地，擁擠的氛圍與悠閒的艾克斯稍有出入，彷彿是在訴說著一個與艾克斯截然不同的故事。

我們與Maeva、Tibo相約在車站碰面，經過簡單的自我介紹以及留影後，便朝著港口的方向前進，一路上，大家氣氛融洽，兩位主人看到曉蓮顯得非常開心，喜形於色，Maeva與曉蓮更像是久未見面的姊妹，一直都有聊不完的話題。相較之下，Tibo則顯得安靜一些，雖然不時的會與我們交談，但大部分的時間都只是帶著微笑，感覺就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馬賽的港區範圍相當大，為數眾多的漁船以及遊艇並列在港邊，沿著港區，各式各樣的小攤販吸引著人群，魚貨、紀念品、特色商品沿街陳列，試著滿足遠道而來的觀光客以及當地居民。我們在港邊稍稍的停留一下，便動身前往餐廳用餐，午餐後，一行人再度回到港邊，準備搭乘當地的觀光列車。

觀光列車的行程從港邊經過市區到達一間位於小山丘頂端的教堂Notre Dmae de la Garde，在教堂停留大約20分鐘左右再回到市區。（這裡要跟大家解釋一下，我們並非每次都刻意安排教堂的行程好讓  師父一路上不停地表演音聲唱頌，我想大概是因為這間教堂的地理位置極佳，可以遠眺整個馬賽，所以兩位主人以及曉蓮特地建議這個觀光行程。）到了目的地，我們一行人便順著階梯進入教堂的主殿，帶著一樣的誠心來對教堂的主人致意。門口斗大的玻璃旋轉門以及教堂內乾淨精緻的裝潢毫不吝嗇地明示著豐富的經濟來源，一進入主廳，一種奇妙的感官組合立刻映入眼簾；聖歌的唱頌透過兩旁整齊排列的喇叭播放，觀光客參觀的區域與教友的座位區透過實心的小木欄隔開，一位教友高舉著不滿一歲的嬰兒，虔誠地接受神父的祈福、指引；我好奇的是，在這種人來人往、充滿陌生人談話的空間裡，外加上聽起來稍微制式的聖歌唱片薰陶下，到底有哪位想要受到心靈淨化、洗禮的教友可以得到真實利益？我想，嬰兒不間斷的哭聲已經給了我最好的答案。稍微參觀了一下我便跟隨著  師父來到門外，師父已經看透了我的心思，便回頭跟我說：「這樣的環境下，還放唱片……。」簡單的話語讓我心感安慰，但卻也糾結了一下；安慰的是，在這個時刻，師父顧慮的是眾生的學習環境，而不是精緻華麗的裝潢，這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是遇到不可多得的  師父。正所謂「明師難求」，今天的參觀只不過是另一個小小的證明而已；糾結的是，看到他們的情況令我開始反省，自己到底夠不夠珍惜每一刻與  師父學習的機會？到底對不對得起  師父真誠的教誨？…………嗯～…………，沈默可能是我現階段最貼切的答案…。

Notre Dmae de la Garde教堂外拍馬賽

回程的路上，司機特意挑選了一些小徑，其中還包含了一個稍陡的下坡路段，車子隨著陡峭的道路下滑，逗得遊客們放聲歡呼，彷彿每個乘客都回到了孩提時代 。回到港邊，我們沿著市集漫步，試著搜尋一些具當地特色的紀念品，因為沒有特地安排購物的行程，所以我們必須要有效率的運用這些機會，盡力地為家人朋友們攜帶一些紀念品回國。我從來就沒有看過  師父為自己購買衣物用品，這大概也是  師父能過得如此輕安愜意的原因之一，即便如此，師父還是審慎的挑選紀念品，盡量為大家帶回一些具有當地特色又有些許教育意義的禮物，那種專心程度，感覺就像是在為自己的兒女添購冬衣，不可言喻。

不知不覺的，我們已經走到市集的最尾端，Tibo帶著微笑並用簡單的中文問大家是不是都買到中意的紀念品了，（TIbo對中文有著濃厚的興趣，並計畫著到台灣來任職與法文教學相關的工作。）Tibo表明想要帶我們逛一下港口附近一個歷史悠久的社區。對於導遊熱情的邀請，我們怎麼可能拒絕？大家點頭示意並請Tibo帶路。

目的地距離港區相當近，過了馬路，大概只步行了5到10分鐘的路程就到達他口中的老社區。雖然與港區只相隔了一個馬路，但是社區的環境明顯地安靜許多，要不是由當地人帶領，多數的觀光客應該是不會有機會造訪此地。

馬賽港邊社區

Tibo一邊帶路一邊為大家描述社區的風貌，社區裡的建築物沿著坡地向上發展，再往裡行走一小段距離，可以見到一個被建築物包圍的小型廣場，廣場的四周各種商店林立，許多白色的桌椅排列在廣場的中間，提供在小店消費的客人使用。大家就坐以後各自點了一杯飲料，放置好隨身的行李後便輕鬆地享受午後陽光。Maeva與Tibo分坐在  師父的兩旁，透過曉蓮的翻譯，兩位法國朋友開始輕鬆地與  師父聊天，但是，他們可能從未想過，這位他們並不熟悉的朋友會對他們的人生有著這樣深刻的了解。

弘聖師與Tibo對談寫照

  師父對著大家說：「你們不要看Tibo一路上好像無所事事、裝的散散的樣子，其實他的心思非常細膩，從跟我們見面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停地在評斷、觀察。」曉蓮將  師父的話翻譯成法語，一字一句的對Tibo解說，話還沒告一段落，Tibo就已經出露尷尬的微笑，好像心理正嚷嚷著：「這樣都被你看穿了啊！」。

弘聖師與Maeva對談寫照

那Maeva呢？大家好奇的問著。師父笑說：「Maeva啊，她一直以來都是朋友的開心果，是朋友們心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也是朋友們不如意時的良方解藥。可是，看似堅強的她其實內心裡也有一些不如意，也想要被人關心……。」曉蓮先是頓了一下，接著便將  師父的話語轉達。（這些話語對一般人來說好像是非常中性，似乎坊間的算命師或是心裡醫師都可以說得出口，但請各位仔細的觀察一下，Maeva與Tibo重頭到尾都沒有指明說自己的人生或是當下有什麼樣的問題，也沒有表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只是想輕鬆地跟朋友聊聊天，卻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可能都相當在意的問題竟然被一位陌生人一語道破。當然，師父的用意絕並非挖人隱私，而是在了解他們的人生後，提供紓解的方式）Maeva聽完曉蓮的翻譯之後，稍稍地收起她開懷的微笑，若有所思；  還不等下一句話開頭，師父便神態自若的唱起了音聲；音聲的漸進與周遭的人、事、物逐步融和，環顧一下四周，每個客人要不是專注的凝視著  師父，就是繼續享受自己手邊的飲料，沒有人覺得被打擾，沒有人覺得厭煩；回頭看著  師父，一舉一動拌隨著音聲，表情裡搜尋不到一絲毫的自傲及刻意；每次聆聽  師父的音聲，就會感覺身邊的萬物融為一體，清淨和諧，彷彿是整個環境透過音聲教導著我們，告訴我們「這個宇宙本該如此，和諧融洽才是這個世界的本質」。

師父的唱頌比第一天更簡短許多，結束時，我看到Maeva的眼洭微漾，師父笑說：「再唱下去可能就會看到淚水了。」其實，我們常常見到有人因為  師父的音聲而落淚，並不一定是因為感到悲傷，反而在多數時候是因為一股強烈的、莫名的熟悉感而落淚，相信此時此刻，Maeva可能是因為那股熟悉的感覺而不知如何是好。  師父以輕鬆的態度輕拍一下Tibo的肩膀、並與Maeva微笑後說到：「I know you，其實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只是你們不記得我而已。」這句話聽來詼諧但卻真實不虛，師父對兩人內心世界的了解，就連現場他們最熟悉的曉蓮都不知道，我們生長的環境，又有諸多不同文化習俗的隔閡，師父的話語直達他們內心，這些問題，甚至連他們身邊最親近的人可能都不知道，在我看來，雖然  師父語帶玩笑，其中的真誠卻是你我都無法想的。Tibo認真的對著師父說到：「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師父您對曉蓮來說這麼重要了。」曉蓮轉述後，我們一行人都沈浸在他的感動之中，默默認同他當下的感受。

Maeva與Tibo對於  師父的好奇其實還不止於此，兩個人也針對自己生活、人生上遇到的問題跟   師父請教，在此，我就不逐字的將這個部份闡述出來。但以一個旁觀者的身分我可以跟您描述的是，Tibo與Maeva對  師父的尊敬只在一言一語間漸進漸長，更是在舉手投足間表露無遺。回程的路上，Tibo跟Maeva熱情的將我們送到車前，Maeva更是等到客運開始緩緩移動後才離開。看著他們的背影，多希望他們也可以跟我們同樣的幸運，可以接觸到這種無私究竟的教學。 

在遇見  師父前，除了開頭列舉的五樣答案，我實在想不出一個人遠赴他國倒底還可以為了什麼，但經過這三天，我著實的見證到了第六種人生態度；年輕時候在文學課本上，我讀到古聖先賢們為了教育人群、解決大眾人生的問題而四處行腳，甚至不辭勞苦遠行教化；在這段期間，我目睹的這一切，就像是這些歷史景象真實不虛的在我眼前一幕接著一幕上映，這種情景，單用文字已經無法形容，有些蛛絲馬跡，卻可以從人們與  師父相處時的恭敬裡尋覓。

「心量越大，能量就越大」，這個體會，其實是這兩位法國朋友們傳達給我的。

奇霖 敬錄